李温凉

人间荒唐 我自远方
(禁搬运,禁二改)

【文轩】假性生长痛

*伪骨科


4000字好难写 我是怎么洋洋洒洒写出一万多字的抬头星河的 佩服我自己

 

最近只想搞点纯情的 理想三旬写的我血脉喷张 

 

 

 

 

 

 

 

 

”我马上要31岁了 刘耀文”

 

“你还爱我吗”

 

 

 

 

 

 

 

 

 

焦虑和危机感来的猝不及防 

 

宋亚轩睡到半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 双腿疼的不行 明明是十月深秋 不多会儿他就疼的满头是汗 默默忍耐了十多分钟还是忍不住扒拉扒拉旁边睡的口水直流的刘耀文

 

“刘耀文 我腿疼”

 

刘耀文迷瞪的挣开双眼好像没听明白 宋亚轩又重复了一遍

 

“我腿疼 快疼死了”

 

力度刚好的一双温暖的手掌就落了下来 一下一下顺着大腿根按到小腿肚子 可惜疼动感并没有得到缓解

 

“我是不是又要长个了 好疼啊”

 

刘耀文三根黑线翻到脑后 

 

“大哥你30了 还长个呢?”

 

突然脑海里“嗡”的一下 宋亚轩想 

 

我三十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年龄没有概念的 从小就被人夸可爱 像个奶娃娃 在宋亚轩18岁的时候被夸的词就被换成了好看 漂亮 

 

或许是25岁 又或许是27 28岁?陌生人得知他的年龄之后就变成了感叹:你看着不像啊 我以为你就二十出头 更甚者会说:你看着像个高中生

 

宋亚轩一直在这种高度赞赏的评价下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三十岁的门槛 生日蛋糕从18岁往后 蜡烛的数字就没往上增加过 

 

“你轩哥永远18”也成为了他的口头禅 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把时间定格在18岁?18岁的分水岭究竟意味着什么?

 

18岁是一个人成年的标志 长大的过程 18岁之后好像就是“干点什么” 也不会违法的年纪了 18岁还是28岁对于宋亚轩来说并没有实感 他该收的情书一样不会少 追求他的人也一个不会落

 

要说不一样的地方 大概就是刘耀文 他18岁的时候刘耀文才12 他28岁的时候刘耀文已经22了 

 

那他30岁的时候呢?

 

刘耀文才24岁 宋亚轩偏过头看刘耀文 24岁的人眉目逐渐成熟起来 而刘耀文对比同龄人只会更加成熟 他几乎没有过叛逆期 

 

从他6岁开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暖糯糯的喊“轩轩哥哥” 到13岁的奶丸子看到自己甜甜的喊“轩哥” 再到19岁的刘耀文压//在自己身上喊“宝贝” 

 

30岁的时候刘耀文喜欢喊自己“宋亚轩儿” 6岁的年龄差仿佛不存在过 

 

6岁到24岁 12岁到30岁 

 

他们相伴了18年 多么不可思议 不管是以兄弟 亲人 伴侣 还是其他词语描述他们的关系 都难以形容18年岁月带给他们的一切 

 

他们经历了太多 也太苦 太累 苦到宋亚轩不止一次的放弃 累到刘耀文千万遍的问他 “宋亚轩 你爱我吗”

 

 

他们跟家里彻底决裂是在两年前 刘耀文的母亲偷偷拉着他们的手给他们塞了一张卡 宋亚轩的父亲把他们的行李从2楼阳台扔了下去 

 

刘耀文拉着他跪在门口给他们的“爸妈”磕了三个头就扬长而去 究竟是谁狠心?

 

宋亚轩第一次想放弃是卡里的钱都花完了的时候 而他少爷脾气习惯了大手大脚的不节制导致他们半年就花掉了那笔数字可观的存款 

 

刘耀文没有抱怨 大三的时候每天要打三份零工 而他这个游手好闲的人终于放弃了音乐这条不切实际的路开始老老实实的教起了书 

 

刘耀文因为胃出血而没有足够的钱交住院费的时候宋亚轩哭着抱着刘耀文说 

 

“我们放弃吧 我去找爸要钱”原本应该过23岁生日的刘耀文红了眼眶 轻声说

 

“宋亚轩儿你别不要我” 宋亚轩心软的一塌糊涂 心痛的不成样子

 

最后是他的朋友马嘉祺借了他们一笔钱 刘耀文才没有在病情发展成胃溃疡之前接受了治疗

 

宋亚轩知道 那笔钱是他爸爸给的 

 

宋亚轩学会了攒钱 放弃了那些名牌logo 卖了自己的单反相机 还有珍藏许久的手办 刘耀文固执的留下了他的钢琴 

 

几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这架昂贵的钢琴实在是格格不入 宋亚轩趁着刘耀文不在家偷偷把琴卖了 那是他18岁的成人礼物 他父亲送的

 

刘耀文第一次冲他发了脾气 固执要把琴买回来 

 

“宋亚轩我不想你为了我连最后一点点的兴趣都爱好不起”

 

刘耀文关了门一宿没回来 宋亚轩突然就后悔了 那架钢琴 是刘耀文最后的一点脸面 一丝尊严 宋亚轩卖了那架钢琴 变相的承认了刘耀文的无能

 

因为刘耀文离开家之前对他的父亲说

 

“我可以给他更好的生活” 

 

这是第二次 他想到了放弃 他收拾好了行李 以为刘耀文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的生活太窘迫 爱情褪去了浪漫的层面 沾染了柴米油盐之后 剩下的是赤裸裸的现实 

 

他们没有钱 没有足够的钱 他们没有过度好 他们一腔热血离开乌托邦 远离父母换来的是现实的打击 

 

冰箱里还有四个鸡蛋 离开之前宋亚轩想 他已经习惯了节俭 习惯了在八点之后去超市可以买到半价的菜 习惯了钻进菜市场用最少的钱买最多的东西 习惯了喝白开水 习惯了穿便宜衣服

 

他的手不再白嫩 他的眼底不再是一汪春水 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他的心装的是晚上吃什么 是刘耀文换季该买衣服了 是今天学会了包饺子 

 

是大大小小的琐事 他知道刘耀文比他更累 

 

要毕业 要工作 要未来 

 

还要宋亚轩快乐

 

 

 

快乐吗?宋亚轩煮面条的时候想 

 

快乐的 刘耀文总是有办法哄他开心 八点之后的超市有打折的奶油蛋糕 一样的甜 刘耀文会买给他 

 

菜市场早上最新鲜的鱼 会炖出白嫩的汤 刘耀文会做给他喝

 

商场里有很多抓娃娃的机器 刘耀文总能一手一个逗他开心

 

而他也总会有办法让宋亚轩眼里重新含着一汪春水向他讨饶 

 

那么鲜活 那样只热 

 

 

 

刘耀文回来的时候扛了一个不明物体 等来的是宋亚轩煮好的两碗炸酱面 鸡蛋酱的 刘耀文说喜欢鸡蛋酱 不喜欢肉末酱 其实鸡蛋不见得比肉便宜多少 

 

“先给你买这个 等以后一定把你的钢琴买回来”

 

那是一架电子琴 宋亚轩给他弹了一首《爱的罗曼史》

 

刘耀文唯一一首喜欢的曲子 当初就是他拉着自己看《蓝色生死恋》的时候 趁着自己伤神的功夫偷亲了自己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们可以在一起” 19岁的刘耀文像个狼崽子 不顾后果的爱他 

 

宋亚轩用那架电子琴给学生上课  不知道为什么弹出的音符都格外的好听

 

 

 

 

 

他们之间的感情被外人定义为兄弟情 大家都说他们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虽然哥哥看上去更像弟弟 而弟弟看起来更有担当一些 

 

刘耀文快毕业的时候抽空参加了最后一次篮球比赛 硬是拉着宋亚轩去看他孔雀开屏的行为 场馆内一群咋咋唬唬的小姑娘被他的扣篮 盖帽迷的不要不要的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男孩 突然宋亚轩就觉得他离他的男孩好远 他们无法分割的这些年一直是刘耀文照顾他 

 

年幼的时候他总嫌弃这个外来的弟弟是个拖油瓶 可偏偏这个拖油瓶粘他粘的不行 以至于左邻右舍都知道宋亚轩有个粘人精弟弟 

 

上学的时候他们的年龄差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刘耀文初中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快高中毕业了 而宋亚轩大学女朋友谈的满天飞的时候刘耀文才上高二

 

事情在刘耀文无意间看见宋亚轩抽屉里的“轻薄 无感”之后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宋亚轩傻愣愣的以为他弟弟涨红的脸是因为害羞

 

殊不知往后两年他谈一个分一个全是拜他弟弟所赐 直到两年后他19岁的狼崽子以身高和力量的优势把他压//在了身下

 

除了作孽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刘耀文暗恋的那些时光宋亚轩不知道 正如他不知道刘耀文在学校里会受欢迎到这个程度 情书居然会递到他这个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哥哥面前

 

说不吃味儿是假的 强颜欢笑也是真的 

 

他的男孩也是被人拥戴着长大 被无数人追求 刘耀文幼时刚来到家里无所适从 每天只知道跟在哥哥后面 他从来没有心疼过他 刘耀文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无从而知 但是喜欢他的这条路肯定是崎岖坎坷的 

 

晚上所谓的聚餐就是个小型联谊活动 宋亚轩尴尬的看着女孩们一个个往刘耀文身上贴 自己被挤的坐到了沙发上 

 

心里的醋味儿快填满太平洋了 酸胀感溢了出来 刘耀文及时的拉住他的手 扣紧 不理会旁边惊异的目光 大声说着 “我家宝贝累了 我们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刘耀文背着他 无可奈何的叹气

 

“是不是我没有拉住你的话 你又要想放弃了?”

 

“宋亚轩儿 你当年是怎么有勇气跟着我离家出走的?”

 

宋亚轩不满的晃了晃小腿 

 

“我所有的勇气都用来跟你私奔了 你得对我好一点 再好一点”

 

刘耀文半生的温柔都撒在了宋亚轩的身上 就这么个不着调没有心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宋亚轩让他爱的丢了魂儿 

 

磕磕绊绊的一夜间长大 为了能够和他肩并肩 他努力的长高 希望自己高一点再高一点 身躯可以在伟岸一点 能够把宋亚轩护在怀里 六岁不算什么 追求宋亚轩的这条路上 再难走的路 再高的天 他都能一脚踏平 

 

父亲发现他们出柜的时候他怕的不是拳打脚踢 也不是进精神病院 

 

他怕宋亚轩会放开他的手 他怕宋亚轩会判了他的死刑 可宋亚轩只是握了握他的手 说了一句 

 

“我们走吧 刘耀文” 

 

他从来不去考究宋亚轩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他甚至不需要宋亚轩爱他 宋亚轩在那里就是他全部的动力 

 

 

“宋亚轩儿 别放弃我 好吗”

 

 

 

 

 

 

 

热毛巾敷在腿上 热气腾腾的 腿上一阵一阵的刺痛 刘耀文换毛巾的时候手烫的发红 

 

“你穿得太少了 明天开始要穿秋裤 你这是老寒腿”宋亚轩听不得“老”字

 

“我才多大就老寒腿 不穿不穿” 宋亚轩最喜欢撒泼耍无赖 也就是耍耍嘴皮子 刘耀文有的是办法可以治他 

 

刘耀文抬起他的左脚搭在自己腿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揉着脚踝 宋亚轩左脚半年前崴过 开始没在意 肿了一个多星期刘耀文非要拉着人去医院

 

宋亚轩应着说我自己去就行 第二天买了瓶云南白药的喷雾剂 56块 

 

挂号拍片子就得小一千 他们用卖钢琴的钱付了个房子首付 二手房 不用装修 

 

他舍不得那么多钱去看脚 反正也废不了 喷了半个月见了底 脚还是不见好 刘耀文问他在哪看的脚 非要看片子 

 

第二天还是被拖着拍了片子

 

 

 

“你这都过了治疗时间了 水肿消不下去 没事儿按摩一下 治了也是浪费钱” 

 

宋亚轩心想 还好只花了二百多 刘耀文一路到家都没有说话 晚上捧着脚给人冷敷 

 

其实已经没有用了 医生说以后宋亚轩最好不要跑 也不能蹦 左脚脚踝总是肿出来一块 算是半废了 

 

宋亚轩心里慌得要命 他最怕刘耀文不说话 也知道这次肯定惹他心疼了 推了推人的肩膀 一滴泪甩了下来 

 

刘耀文哽咽的声音砸的宋亚轩心悸

 

“宋亚轩儿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是不是应该放了你”

 

他可以吃苦 可以打很多份工 他自己的身体重来不当回事 他曾经以为只要宋亚轩在他身边天塌了他都能扛得下来

 

可是宋亚轩就是扭伤了脚 他就觉得亏欠他 他不肯去医院因为想省钱 无能为力的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连让宋亚轩去医院检查都做不到 

 

那晚刘耀文哭的很凶 埋在宋亚轩肩窝里哭了个彻底 刘耀文憋了太久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好了宋亚轩的行李 说是要带他去住院 宋亚轩不敢在惹他生气 乖乖坐上那辆他们买来的二手桑塔纳上

 

迎来的却不是医院 而是父母的家 刘耀文把他放在门口开车就要走 宋亚轩茫然的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亚轩 我给爸打过电话了 你回去住吧”

 

“对不起 我没照顾好你”

 

这辆车尾气很重 刚买回来宋亚轩就说太不环保了 刘耀文保证说明年就换辆新的 距离他们换新车还有四个月 

 

宋亚轩迎着浓重刺鼻的味道追着刘耀文的车 一声一声的喊他的名字 声嘶力竭 

 

刘耀文从后视镜里看到宋亚轩一瘸一拐的身影越来越远 手指狠掐着软皮质的方向盘 他不能跑的 医生说他的脚不能跑 

 

刘耀文还是没忍住停了车 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已经分不开了 何苦血肉模糊的把人从自己的生命里拿出去呢?

 

“刘耀文你不能不要我 你怎么能丢下我”

 

眼泪混着眼泪分不清是谁哭的更惨烈一点 宋亚轩拿回来的行李里面又多了一张卡 割舍不掉的岂止是我们?

 

 

 

 

 

 

刘耀文絮絮叨叨的管教宋亚轩 冬天冷的也不能吃 宋亚轩胃肠也不好 一到夏天肠胃感冒很频繁 

 

“年纪大了一点不自觉” 宋亚轩撇撇嘴

 

“老妈子”

 

“好点了吗?”腿上已经没那么疼了 刘耀文一晚上说了三遍自己年纪大 心疼了 哄不好了 

 

刘耀文敷衍的亲了亲宋亚轩撅的能挂酱油瓶子的嘴 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厚点的被子 阳光晒过的味道很好闻 刘耀文没事儿就要晒被子 

 

“杀菌除螨 不然身上要长痘痘的”

 

关了灯宋亚轩有些看不清刘耀文 把头埋在刘耀文胸前 刘耀文的睡衣有些起球了 一下一下拽着那些小毛球 

 

“妈给我发信息了 下个月爷爷祭日 要我们一起回去一趟”

 

刘耀文给他揉腿的手顿了一下 

 

“好 最近同事搞了一些大闸蟹 等着我买点回来带回去”

 

 

好久的沉默后 宋亚轩环上刘耀文的脖颈

 

 

 

 

 

”我马上要31岁了 刘耀文”

 

“你还爱我吗”

 

 


 

“爱 31...41...51...101 我一直都会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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